杏彩体育官网下载:找回《红楼梦》80回后曹雪芹文笔的唐国明是如何完成

2024-02-04 13:23:43 1

  (提醒:在本篇正文后,可以了解我出版的书与我的思想,及我开创的鹅毛诗、再现曹雪芹文笔、半途主义、诗意流。)

  【半途主义就如主张“思危奋发图强、修德安和天下”的唐国明在《坚守在长城要塞上的士兵》与《零乡》书中表达的那样:不在过去,不在现在,不在将来,只在途上;不在别处,不在远方,只在路上;不在故乡,不在他乡,此刻只在半途之上。】

  我这棵树就这么在你的不经意中默默地长着;一条流芳万古布满灯光的河流永远用泥土,沉默了我一生的讲述

  推开春天的门,让阳光向房内生长;酒杯已摆满了家乡,你的鞋子摆满了远方;一切落满了灰尘,只有道路干干净净

  一支已失传很久的歌,被一直吟唱到尸骨死亡;只属于路与空阔的我,为什么要像河流一样,前赴后继地消亡

  你看不见我,因为我在更黑的地方;我看见你,因为你是一盏挂在天空的灯光,我在黑中的脸庞被你照亮

  她的眼睛像两只,装满烈酒的杯子;她万丈长发飘向蔚蓝的大海,飘向我的胸脯,飘向天下的壮丽山河;她的清冷几亿年没有

  她排江倒海沿着万里江山奔跑,她是我渴望的一壶与黄河一起,燃烧的烈酒;她如同大风,如同飞天的黄河,敲着一只大鼓,在永不停息地向大海奔流

  我如风席卷大地,大地的所有似全卷进我的口袋里;我一朝倒地,一切又从我口袋里如风吹出,归回众生手里,成为空气

  每一个人心中总有一个故乡,常用一个又一个空空的瓶子装满,再一口又一口地面对大地、天空与苍茫,将故乡一滴滴喝光

  故乡很大,大得像世界的中央;故乡很小,小如一张安睡自己的床;这一辈子我只属于那个邮票大的地方

  作为靠田吃饭的山坡上人,一般不接村构寨,都是建在山坡自家责任田的梯田中央或把屋子建在离自己田园近的地方,一家人与一家人的距离有的近得上屋接下屋,有的远近呼喊听得见。木楼就这样零零星星独立地卧在梯田之间。正屋两边的横屋,要依坡而建,要依坡用石头垒砌一块平地出来很费劲,所以横屋就一头依地,一头用三根高大杉木,下悬空,上与依地横屋结为一体,这样也就成了吊脚楼。另外,两边都放有两条大长凳的正堂屋叫“堂屋里”。叫“茶堂里”的地方就是厨房兼吃饭的地方,至于为什么叫“茶堂里”,跟习惯中午喝油茶有关,久而久之便把做饭吃饭、做油茶喝油茶的地方叫“茶堂里”了。这里人家的“茶堂里”全都在火塘边摆有一张杉木做的发黑发亮的长方饭桌。这饭桌不但是一家人餐餐围着吃饭的地方,饭桌的抽屉也是放油盐的地方。山里人吃食简单,每餐就是一个菜,与一碗炒完菜后、朝锅里放点清水再加点盐叫“浪锅汤”的洗锅汤。这就是养育出我的故乡。

  离开故乡,漂泊多年后,每有人问起我的文化家底,我的启蒙教育来自哪里?作为出生在山里的我,唯一的文化家底与文化启蒙,都来自于会看山看水的父亲。

  由于受父亲影响,看了一些关于山水方面的书。见那些经典书上说,人要富贵,一是家有传统德教,二是自己好读书学习,三是住处山水衣食、社会风气对自己的影响,四是命,五才是运。这话的意为,一个人出生的家庭或是书香世家、或是诗礼之族、或是清官儒商之后、或是通晓文学艺术之子女、或是清贫循礼积德人家子孙……一个人有了这个道德与家风背景,加上他住的地方是清风朗月、明山秀水,令人心胸舒坦开朗之地;而且身处民风淳朴、整族整个村落或整个城镇与他身处的时世都是仁智的,那他就具备了成材成器的条件。在这个条件之下,还有影响自己的命与运。你从事的事情能遇到好的同伴,娶到理解你的妻子,或遇到能赏识你的人,或进入了能发挥才能的场,就是命与运。经过自己的努力争取到了,那就是命好运好,如果老是碰壁,那就是命不好运气差。

  而且看山看水,也就是看地相。人世间有天相、地相、人相。通俗的说,就是世间有天貌、地貌、人貌;也就是说天貌与地貌能孕育影响人貌,意为什么样的天地能生长出什么样的人,另一层意思是好的环境能生长出才子佳人,一个地方的精神道德风貌与地理风貌决定了一个地域出不出伟人、能人。出了伟人、能人的地方,这些伟人与能人的精神道德风貌又能成为本地的精神道德财富,能影响纯化当地的天相、地相、人相,形成一种地域精神。即使天地山水灵气孕育了一个帝王的胚子,如果没有后天的读书学习与所处社会风气的养育,也不能成王成帝,为天下人做出一番事业。

  我父亲常说,好地安好人,福地有福人才能消受。来龙去脉,后山前水的事,基本上是迎合人趋吉避凶、迎福避祸、求取平安心理的一套尊红白喜事、修造的礼制规矩。看山看水看日子,本来也是红白喜事、修造礼制规矩中的一个环节与仪式,从而民间也就有了完成这个环节与仪式的“先生”。但凡“先生”告诉举办红白喜事、修造主家,说此地此时或此日主官贵,出伟人、能人,其实也就是灌输一个家庭以致家族“学为好人”的思想。一旦有把此话听进去的,便心怀了成为伟人、能人这样好人的梦想,就会对后代或自己倾力培养。

  我能在文学领域上取得成就,能以“雷打不动、火烧不移、风雨无畏”坐冷板凳的精神追逐梦想,回想来路,若别人再问我的文化家底与启蒙教育,我的文化家底与启蒙教育却是来自于学看山看水时期的父亲,来自于他常念诵的那些我听不懂却听进耳里按照自己想法理解了一番的话语。更应该说在我那个没有学前教育的山里,我8岁前“学为好人、学当圣贤”的启蒙教育,是在亲见亲闻,从父亲嘴里出来的那些文句中完成的。父亲总是常跟我很有兴致的讲什么——

  “有生气的地方,地形就隆起,没有生气的地方,地形就枯槁。”“雪里飘梅,浪花滚月。”“如人端坐,则气聚于中;如人伏卧,则气沉于下。”“人活世上,要靠眼睛观察世界,要深知世界的大道理,就要从小处细微处一点点开始领悟积累。”

  “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心在视;耳在听;鼻在闻;口在言。”“人的目能收万物之色,耳能收万物之声,鼻能收万物之气,口能收万物之味。”“身为一物,以一物知万物、以一人知万人。人能以一心观万心,以一身观万身,以一物观万物,以一世观万世;又能以心代天意,以口代天言,以手代天工,以身代天事。”“人是鬼的形状,鬼是人的影子。”

  “轻清上浮者在天成象,重浊下沉者在地成形,上感下应。有灵气之地,其上便有星光照临。”“前者呼,后者应。”

  “或隐显于茫茫旷野,或潜藏于淼淼平湖。耸于后必应于前,有诸内必形诸外。欲求真理,远朝不如近朝。会之于心,应之于目。自然默合,何用强求。”

  “蛇要换皮,人不换骨。或龙去虎回,或龙回虎去。一毫千里,一指万山。向无中求有,于有处求无。”“在天为云,在地为泥。”“横来直受,直来横受。内直外弯,内弯外直。枕龙鼻者,恐伤于唇;眠龟肩者,恐伤于壳。隐拙者却有奇踪异迹,显露者多是花架假形。”“众山相约,百川同归。八门缺,八风吹,朱门饿汉;四水归,四山聚,白屋公卿。青山千仞,外耸千里;不如平地一堆,不若眼前一案。远着脚头,高抬眼力。根大则枝盛,源深则流长。”

  “家贫无烛,凿壁借光读书。开户读书,十年不出。灭族亡家,多因水尽山穷,山飞水走。数峰插天外,九曲入眼来。玉带金鱼,三千粉黛,八百烟花。石浮水面,水聚天心。”

  “身在污泥之中,心如春荷出水,如雪飞天。”“势宽则气荡,形大则气散。”“水土震荡,水落土出,山川自成。内外同流,表里同运。水者阳也,山者阴也。外气与内气复合,二气相荡而成物。”“山是天地骨,气感而应,鬼福及人。铜山西崩,灵钟东应。”

  “住宅以地形地势为它的身体,以泉水为它的脉络,以土地为它的皮肉,以草木为它的毛发,以舍屋为它的衣服,以门窗为它的帽子和系带。”

  “山环水抱处、水质甘甜、土地红黄有光之所,才是得地得时得向,才有合形法、理法的空气水土,才会孕育出清风明月之人,才是好安身处。”

  到我打开《红楼梦》的那一天,猛然发现里面好多的话语与故事都是父亲与一些山里老人交谈时,老人们嘴里的家常。只是他们说故事或讲话时只说古话说,老故事里怎么怎么讲,这些而已,原来却藏在一本《红楼梦》里。因此一打开《红楼梦》就倍感亲切,也因此爱上了此书,并把它作为一生不离身的读物。也竟因为我成长在这样的天相、地相、人相中,也因此有了我。可惜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切不再存在了。出生我的那个山坡,那个村子里的人已基本搬到镇里、城里、市里去了。连一直不想离开的父母,也只能离开去县城里住了。但我身上一直回荡的是成长了我25年、我才彻底离开的那看牛山山顶之下老屋里的清风明月,梯田水亮山朗的气息。这股气息一直与岳麓山的气息互相贴合了20多年,才终于贴合出了现在的我。

  黑色鸟群仍没见来到,我不知道它们是不是全变成了黑夜,还是全变成了白天;它们不再在我路过的树上觅食争吵,飞得比天空还高

  没有群鸟飞过的日子,我只能躺在鹅毛床上,如一个病人喝着黑色的茶汤;等待大风如群鸟飞过,鲜花开满山岗

  我应该背着锄头提着空空的竹筐,把空空的竹筐装满,把空空的粮仓填满;当阳光洒满山岗,再在太阳下晒晒食粮

  月光升起时,与家人围着炭火,围着摆满装着食物的碗碟,高举筷子高举酒杯对月高唱,吼叫一个叫山顶的故乡

  不过多久,属于我的山村,就会成为林子;不过多久,我的故里就会在山林中消失;不过多久,曾守着山林小屋的父母就会老去

  对于我,我对这个世界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就开始了阅读。那是一本躺在自然里的书,这本书多年以后叫做故乡。

  我们每天都面对着充满烟火与人情味,以及各种味的图书馆。在这个大图书馆中,因为有了文学,有了各类学科的作家,所以就在漫长的人类文明进步过程中产生了散发出墨香的书。慢慢在世俗中,约定俗成地认为,需要手捧散发墨香的书,才叫读书。

  那时在山村里,我家无书,我的书却零散地藏在每个乡村的家里。于是在山道上,我光着一双脚,这天去隔了一座大山背后的同学家里提一堆书回来,阅读完后,再退回去,再提一堆回来再阅读完后退回去,直到他家里的书被我阅读完后,我又去山外某些沾亲带故的家去借阅。

  爱书的父亲,也不断给我带来谁家有书的消息,我便厚着脸皮四处借。由于我守信,除了那些与我家结了小怨小仇的人家,其他人家家里的书,基本上被我借读完了。

  更意外的是,我那个唐姓家族里还有几家人,请了先生来教他们几个已出学堂的孩子,读“老书”,教他们怎样讲究礼仪及怎样主事理务,做祭文、写鸾书、写乡村婚嫁、丧葬、办寿这类做红白喜事的文书。一向对我管束很严,常把我按在地里劳动的父亲,在他们读“老书”期间,就天天给我放假,不要我劳作,要我去听先生给他们讲“老书”。我那时6、7岁,还没上学,坐在他们空着的凳子上听,开始有几个堂兄、堂伯要赶我走,不让我听,但教书先生与一个开明的堂伯就说,小孩子懂什么,让他听听又何妨。

  我把先生讲给他们听的课听完后,跟几个喜欢我的堂兄玩耍打闹一下,就回到家。一回到家,父亲就如一个好学的学生问我,听到了什么。我几乎能每次将先生所讲的全部内容讲给父亲听。不管天晴下雨,直听到他们课业结束。我就这样在山村完成了我的学前教育。

  当然,我的学前教育还包括父亲与母亲在那些山村还没通上电灯,为节约煤油又漫长的夜晚,或对着月亮或围着火对我们小孩讲的很多神奇之事。这些神奇之事,我多年后才发现几乎囊括海内外故事的精。